由于有了贾雄这档子事儿,陈太忠就没有多少谈兴了,有一搭没一搭聊了几分钟之后,他站起身告辞。
他要走,田强和高云风自然也是要跟着,要不说,学好外语真的很重要呢?
凯特看起来也有点没精神,不过她还是同陈主任又交流了两句,这才同那两位摆一摆手,回房间休息去了。
“太忠这家伙,也太不认真了,”高公子在坐上车的时候,才气哼哼地发话,“我说田强,你好歹在美国呆过,就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?”
“个别单词……还是能听懂的,”田强听得有点汗颜,接着他又叹口气,“我说云风,你总不能泡妞的时候,也带个翻译吧?”
“那有什么?叫床也用不着翻译,”高云风没好气地回答,他觉得自己的愿望有点难以实现,“不过泡这女明星……唉,还真是麻烦,刚才应该直接把项链甩出来。”
他为了泡凯特·温斯莱特,特意找了一条钻石项链放在包里,以防万一出现谈钱太俗的场面,项链价值三十多万,不过高公子不介意——女人嘛,可不都是喜欢这些亮晶晶的东西?
但是他觉得不该一开始就拿出来,然后他又发现凯特对自己没什么兴趣,正琢磨着该不该拿钱砸人的时候,贾雄又出现了。
姓贾的是掩面而走了,可高公子心里就迟疑了,他可是知道,别看自己有那么个副省老爹,最近也赚了点钱,但是真要比身家的话,未必就比那货强多少。
他这一犹豫,结果今天就这样了,高云风觉得有点憋气,不管成不成,今天我总该试一试的,凯特可是只在天南呆两天——他虽然留下了名片,却也没指望对方能主动打电话过来。
“幸亏你没甩出来项链,要不小陈难免翻脸,”田强听得苦笑一声,他对这个便宜妹夫的脾气,实在太了解了,“他说的是帮你引见,不许谈别的……人家要维护官员形象呢。”
高云风其实也意识到这一点了,只不过被田强说出来了,若是陈太忠不在,他真的不介意先拿项链去砸一下凯特,以试探对方的反应——不够的话,可以再商量嘛。
“这家伙做事,确实霸道,”他点点头,蓦地,高公子又想到一个可能,“你说这家伙会不会已经把凯特办了?他的女人,可是容不得别人碰的。”
“他要办了,用得着瞒着咱俩吗?”田强摇摇头,论起对陈太忠的了解,他还在高云风之上,撇开他那个妹妹的因素不提,他可是跟陈太忠不对付了很久。
虽然高公子是陈某人的好友,但是那句话怎么说来的?“最了解你的人,不是你的朋友,而是你的对手。”
事实上,田公子发现了一些别的苗头,沉吟一下,他才重重地叹口气,“现在的问题在于……这个女人似乎看上他了。”
“什么?”高云风听得真是异常地纳闷,他扭头看田强一眼,才待说什么,却猛地发现,小田的脸上,是极其罕见的阴沉。
你是在为田甜抱不平吧?高公子心里暗叹一声,不过,现在田强虽然是在跟着他,这样的话他也说不出口,于是他故作轻松地笑一笑,“太忠要办她,还不是勾一勾手指的事儿?”
他这么说话,似乎是有点小看凯特了——毕竟她是国际知名的影星,但是实情还真是这样,陈某人仓促之间都能把她请来,那么,仓促地推倒,又是多大点事儿?
成名的影星未必特别在意金钱,可对人脉的追求,是无止境的,毫无疑问,陈某人的人脉极其地强大。
“是凯特要勾引陈太忠,”田强叹一口气,他兄妹俩的关系不能说是兄友妹恭的典范,可是比一般的兄弟姐妹关系只强不差。
所以他才苦闷,妹妹又多了一个对手,“明天她要小陈陪她四处玩……你不用这么看我,我都跟你说了,听懂个把单词,对我来说不是难事。”
高云风愣了好一阵,才苦笑着摇摇头,“这货这么折腾,就真的不肾亏吗……”
田强这半吊子英语还真不是盖的,凯特确实发出了邀请,说是明天没事,陈你带我四处走一走吧,我的要求也不高——好看的,有特色的地方就行。
这个要求很正常,但是陈太忠有点头大,他可是知道,凯瑟琳对这女人提防得紧,她不希望看到自己跟凯特之间发生什么不正常的友谊关系。
所以他就说,明天是农历正月初二——“按我们天南人的规矩,这一天要呆在女朋友家的,就像你们过万圣节,孩子们要提着南瓜灯去要糖果一样……直到下午我才会自由一点。”
“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吗?”凯特的这个要求,委实有点过分,但是她是出于好奇,“有什么仪式吗?我可不可以拍摄?”
“明天早上我联系你吧,”陈太忠见到高田二人古怪地看着自己,就托词离开了。
回到湖滨小区之后,他才发现别墅里空无一人,毕竟是初一,而他的每一个女人,都有属于她们自己的家庭生活,偌大的房间里,只有空调还在不知疲倦地呼呼吹着。
“哥们儿终究是孤家寡人的命啊,”他叹一口气,走到二楼的客厅,他现在不能回凤凰——唐亦萱猜得没错,明天他要去小紫菱家拜年。
荆紫菱是昨天晚上飞回来的,但是她的应酬也非常地多,撇开她这易网公司大老板的身份引来的政府因素不提,只说天南大学校友会里,她也是耀眼的明星。
天才美少女当年在天大里,就已经是传说了,现在又开了这么大的公司事业有成,一旦回乡,自然是诸多人邀请的对象。
所以,陈太忠没跟她碰面的机会,而小紫菱又个性极强,就是今天的春晚,她也不看在眼里——“回头我的易网在纳斯达克IPO成功,吹个口哨,迈克尔?杰克逊都请得来……其实我更喜欢惠特妮·休斯顿。”
总之,陈某人刚才携带着两人做了一次素波到凤凰的万里闲庭,仙力用了一大半,也不能再随意挥霍了,于是他打算养一养神。
打开二楼客厅的电视,他打个哈欠,打算在沙发上将就一晚,“寂寞啊……要是这时候谁能来陪我,我一定答应他一个愿望。”
“说话算话吗?”一个女声在他背后响起。
“……嗯,除了丁小宁,”陈太忠身子微微一震,却是头也不回地来这么一句,他真的太熟悉她了,别说声音……她身上哪一寸他不熟悉?
“你不能这么赖皮啊,太忠哥,”丁小宁从他身后走过来,懒洋洋地往沙发上一躺,两条修长的腿往他膝上一搭,“你得答应我一个愿望。”
一边说,她的腿一边在他身上很有技巧地揉动着,小太忠被一挤一压着,很快地就有了自然的生理反应。
“你怎么没在凤凰?”陈太忠被她撩拨得有点难以克制,但是他总是觉得——你现在不该在这个地方啊。
“我已经没有亲人了,在哪里……很重要吗?”丁小宁淡淡地一笑,“也许我该在公司呆着,听他们叫我丁总,但是我想你。”
“这个……对不起,我忘记你是跟我一样了,”陈太忠歉然一笑,待看到对方眼中疑惑的眼神,他才想起来,自己有点词不达意。
于是他解释,“我是自由散漫惯了,所以不着家,而你是无家可归……在这样的夜晚,你和我是一类人,都是孤独的。”
“我在想你,所以……我不孤独,”丁小宁终于发话了,她的脸庞绯红,这话有点肉麻,对她来说,是花费了一些勇气的。
“而且,我相信你会回来,哪怕带了那个露丝回来,我也能接受,”她的声音越来越低,但就是这样,她还是有自己的底线,“当然……我相信你不会强迫她来的。”
我不用力气强迫,但是可以用金钱强迫的,陈太忠无奈地撇一撇嘴,小宁现在,真的是走火入魔了,他叹一口气,“好吧,提出你的愿望吧……”
“愿望啊,”丁小宁放下了作怪的腿,直起身子,缓缓地靠向他的怀中,“就是能……陪你一生一世。”
陈太忠双手环着她的腰肢,轻嗅着她的发香,不知道为什么,他居然生出了一丝感动出来,于是干笑一声,“我还以为你要跟我要须弥戒呢。”
“你答应了,就早晚会给我的,我不着急,”丁小宁舒爽地闭上眼睛,得意洋洋地发话,“我就知道今天没人过来,太忠哥,咱们有多久没有单独在一起了?”
“小丫头倒是挺会算计,”陈太忠微微一笑,手腕一翻,亮出了一个水滴形翠绿的小玉坠,约莫有鹌鹑蛋大小,“好了,这是你想要的,挂脖子上吧。”
陈某人不想人手一个须弥戒,但是小宁已经发现了,今天他又有点微微的感动和怜惜,那就拿出来了——他做事一向很随心的。